— P发市场 —

【瑞金】小区门口有沙县(中)

  • 沙雕脑洞

  • 沙县小吃老板瑞x无业游民金





18

接下来两个星期,金都破天荒地没出门。

唧唧呱呱的金发青年赖在自家店里蹭风扇的身影,两个月下来,早就被写入日常模式当中。这就好比每天都吃一个冰淇淋,突然有一天吃不到了,不习惯之余,还会非常心痒痒。

于是沙县小吃登格鲁门店的年轻老板——格瑞先生终于在没看到他家忠实回头客的第五天,打开了微信。

 

彼时外面正下着雷阵雨,天色暗沉,原本沙县小吃晚上七点准时关门,今日由于天气及店主心情等不可抗力因素提前打烊。

金很快回复了微信,大概正好在看着电子设备。

「格瑞:在赶稿?」

「金:是啊orz荒废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工啦!」

「金:好惨啊下周三就死线了QAQ熬夜爆肝中」

「格瑞:没吃饭?」

「金:吃倒是吃了…泡面饼干没有你家云吞好吃…」

「金:本来今天想出去改善一下伙食的,没想到下大雨,就算了」

男人看到这里,开始认真思考是否要开启外送业务。

——也就想想而已,毕竟沙县小吃全店目前只有老板一人打理,再怎么也不可能丢下店面去送外卖。

 

 

19

那边任性的小吃店老板提前给自己收工回家,这边深陷赶稿地狱的苦逼网络作家还得没日没夜地敲打键盘。

金写累了,干脆放一放手头上的文档,和友人快乐吹水安慰一下混沌的大脑。仔细想想,他好几天没有和格瑞说话了,现在正是一腔牢骚无处发泄的时候。

「金:格瑞现在还在店里吗?」

「格瑞:不在。」

「金:噫——我猜猜!不会是又因为下雨所以提前关店了吧?」

「格瑞:嗯。」

「金:格瑞你这样真的能赚到钱吗?」

「金:作为你的首要救济对象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开几年的。」

救济?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屏幕面前的男人沉默,有些跟不上对方脑回路和打字速度。

「格瑞:勉强可以交上铺租。」

「金:看吧!我就说啊——」

 

青年伏到堆满书的桌上操纵鼠标,打开邮箱确认新编辑的上门洽谈通知,不免有点头疼。登格鲁小区周围交通并不便利,连自行车都没一辆的自己只能步行去五公里开外的地铁站接人,而他一点儿也不想走那么远,况且这两天连续降雨。

因此他想到了格瑞,印象中男人会骑一台电动车搬运食材,不知道能不能载人。

「金:哦对了!格瑞你有车吧?」

「格瑞:有。」

「格瑞:怎么?」

「金:我明天要去地铁站接我的编辑到家里谈出书的事儿,想说能不能借一借?很快还你!」

「格瑞:你会开吗?」

「金:emmm不会!」

「格瑞:而且我的车是两座的。不能超载。」

青年努力回忆,确实,电动车就算把后面的菜框子拆下来也很难坐下三个成年男性。如格瑞所说,超载很危险,特别是在这种郊区地方,道路安全很成问题。

 

「金:啊,那没事了!我还是走过去吧」

「格瑞:你什么时候去接?」

「金:啊?」

「金:哦应该是傍晚吧,他从市中心的公司过来差不多要一小时」

「格瑞:给个联系方式,我顺路帮你接」

「金:?!真的可以吗?」

「金:你的店没人看啊可是」

「格瑞:明天不开店。」

「金:怎么突然不开了」

「格瑞:办点事。」

「金:那不会太麻烦吗?」

「格瑞:不会,下午刚好回来。」

「金:那就拜托了!」

「金:等我忙完了一定要去你那儿点最贵最贵的东西!」

解决了燃眉之急,金在心里对格瑞感激涕零。果然交了一个很棒的朋友啊!青年轻松地伸懒腰,给他的新责编打声招呼,顺便把格瑞的手机号发过去。

 

同编辑先生三言两语确认完大致时间,金切回和格瑞的聊天窗。

「金:啊,话说沙县最贵的是什么来着…」

 

「格瑞: 你要买10斤冷冻云吞吗,25一斤。」

「金:我去哈哈哈你刚才是在翻菜单吗?真是个严谨的男人」

「金:原来格瑞也会开玩笑啊」

「格瑞:你还不用写稿吗。」

「金:靠!」

「金:一唠嗑起来就忘记了…今天的一万字目标还遥遥无期,心累」

「金:那我写东西去了!」

 

 

20

金再次醒来时客厅传来吵炸天的门铃,他迷迷糊糊睁眼,外面还是黑的,雨像没有停过,闷雷滚滚,不时有闪电照亮远方的乌云。

什么时候睡着的…几点了?

一看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啊啊啊对不起啊紫堂小哥!”金顶着鸡窝头猛地打开家门,年龄和自己相近的紫发青年已经等候多时。

 

金接过紫堂手上湿漉漉的雨伞挂在玄关,手忙脚乱地翻出一双备用拖鞋给他。紫堂礼貌地坐下,低头擦拭被雨水打湿的眼镜。

“不好意思啊…昨天熬夜赶稿,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刚刚才起。”金挠挠头,忽然想起昨天拜托格瑞的事,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问道:“你是自己来的吗?”

“不是啊,你不是让你朋友来接我吗?”

“哦哦是格瑞接的啊!那他人呢?”

“他送我到你家楼下就回自己家了。”

金点头,喃喃自语:“原来格瑞也住附近啊…对哦,他店在这里…”

青年脑内自主浮现了男人冒雨骑电动车回到巷子,手提蔬菜脚踩拖鞋上楼梯,然后钻进狭窄逼仄的房间的沧桑背影。

辛苦你了,格瑞!

 

“阿嚏。”

银发男人结实地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窗外,还在下雨,冷风习习,这种天气踏出房门一步都叫人生厌。

然而开店还是得开的。

 

 

21

金渐渐脱离囊中羞涩的困境了。

虽说穷还是穷的。

 

不过。

“格瑞——!来份10块钱的炸云吞——”

总得奖励一下辛勤劳动的自己。

 

金满面春风地踏入久违的店面,店里一如既往的干净让人赏心悦目。脱稿一身轻的金心情好,连带着看那银发男人摘菜的动作也觉得优雅脱俗。

许久未闻的声音让男人迅速回头给了个眼神,金发青年轻车熟路找到自己角落最凉快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墙壁架子上的小闹钟显示时间尴尬地夹在午餐与晚饭之间,店里人影也不多个,正合了金的意,这下有了蹭着座位不走的理由。


“截稿了?”一碟炸得金黄酥脆的鲜香云吞被放在面前,散发着诱人光泽,刚出锅,还在滋滋地冒油泡。

没别的事可做,格瑞索性坐到金对面稍作休息。男人不经意瞟青年一眼,发现对方眼下浓重得几米开外都能看见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废寝忘食多少天了。

“不不不,哈嘶…”金饿极了,顾不上烫,拿起筷子先尝为快,果不其然被烫出眼泪,只好暂时放凉它,“我这么优秀,当然是提前脱稿了!后天才是死线。”

“哎好烫啊,有没有冰的东西?”金忍不住嘴馋,痛并快乐着又被烫到舌头没知觉。

格瑞心想,急着吃还点炸的,真是无话可说。可听到金的话,还是马上起身到冰柜拿出两支冰镇可乐,顺手开了盖放到人面前:“你之前买那一打,最后两支给你留着了。”

金感动抹泪:“果然格瑞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等男人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不像凯莉那家伙…仗着自己是主编就越过紫堂来压榨我的剩余劳动力!没人性!”

“……”

 

 

22

把日子过得像无业游民一般的当红网络小说家,一边咂吧咂吧吃炸云吞,一边咬牙切齿地当着沙县小吃老板的面揭发自己新主编兼老同学的恶行。

“我写完初稿就直接交上去了,她居然叫我下午去出版社现场修正,明天给终稿,你说她是不是恶魔?”

“…嗯。”

“我昼夜不眠肝了快有俩星期了,这家伙果然是恶、不,她绝对是魔王转世吧?”

“……嗯。”

“早知道我就先放着不交稿,起码能有一天半可以补觉嘛…简直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嗯。”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屈服于恶势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格瑞,我决定了,我要回复她我已经出去旅游了!她也不能总把我当软柿子捏吧?”

“你说对不对,哪有这样欺负人的!亏我还念在她曾经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才没日没夜地……”

“格瑞?”

“……”男人托着下巴,不知何时阖上了眼,静静坐在原处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

好看归好看,但金正气在头上。

 

“格!瑞!”

“…啊。…抱歉,你说到哪?”男人用力眨了一下眼,恢复清醒。

金没敢凶他,毕竟格瑞对自己挺好的,还愿意听他发牢骚。

“刚说到…我想想——哦,对,亏我还念在她曾经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才没日没夜地赶稿呢!我以前都是能拖就拖的!”金发青年倒一点不心虚。拖稿嘛!人之常情啦。

对面的男人捕捉到的重点显然不是拖稿。

“前女友?”

“嗯?哦是啊!高中的时候不懂事被她忽悠的,结果她老把我使唤来使唤去的,憋屈死了,说是给她当苦力还差不多…”金不堪回首,头痛地捂脸,他甩甩头把回忆中露出迷之微笑的黑发少女抛在脑后,这才注意到格瑞好像精神不太好。

“格瑞你很困?”

“有点。今天六点就开店了。”男人抬手揉揉眉心,眼白有不少红血丝。

金管不上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了,连忙凑近去看他,担忧地问:“没事吧?要不休息一下?你怎么转性了,平时不是十一点才开门吗。”六点开店,那岂不是凌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准备。

“做早餐生意。”男人虚虚挥两下手,示意不必操心。

 

“咦…”金一本正经地推理道:“不会是因为我之前说了你开店太晚吧?!”

“……”

“哈哈哈格瑞你也太实诚了!”

“……”

 

 

23

总之这天,牺牲了晨间睡眠的沙县小吃店主先生不得不投降,被金发青年推搡着结束了刚好满8小时的工作时间。

登格鲁小区门口的这家沙县小吃卖早餐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24

就在金宣称自己写完稿子后马上连滚带爬、啊不,是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出国旅游了的第二日。

 

格瑞在厨房里聚精会神地包饺子,忽然脚上一热,什么东西贴到了自己裸露的半截小腿。满手面粉的银发男人低头一看,差点没把金看成大型导盲犬。

注释,是自己也盲的那种。

 

“你在干嘛。”店主先生不得不先放下手中的饺子皮和木筷。

金放开了男人的腿,鬼鬼祟祟地冒出半个头,透过厨房的窗台看外面,胆战心惊似的竖起食指让他噤声:“凯莉来抄家了!”

“?”格瑞顺着金的视线看过去,距离不远的登格鲁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位踩着粉色高跟的黑发女人,像在找什么人一般站住张望了一会。

那就是金说的转世魔王吗?是挺吓人的。格瑞面无表情地做出评价。

 

他感到裤腿被扯了扯,金畏畏缩缩地把自己塞进橱柜下的小角落,青年抬头想向他确认危险解除没有:“格瑞,她走…”

“老板——”慵懒中夹带了点不耐烦,女人的声音近在咫尺。

卧槽!被她发现我躲进来了吗?!

格瑞低头看了眼金,青年紧张地吞口水。男人擦擦手上的面粉,径直走出厨房。凯莉随意寻了个座位坐下,看上去心情不佳,她粗略扫了墙上的菜单一眼,点了份汤面。

看样子应该只是饿了而已。

格瑞点头作应答,又回到厨房去煮面。

金依然瑟缩在那个小角落,倒也不算碍事,就是不知道他蹲这么久会不会腿麻。

当然腿麻啊!可恶…她什么时候走啊!

金绝望地哭丧着脸。

 

“这什么乡下地方…啧,也就这家干净一点。”凯莉嫌弃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再次尝试拨打金的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喃喃自语:“刚才那个人影怎么看怎么像那小子,我就不信他真的去旅游了…!”

“汤面。”格瑞面无表情地把碗端上桌。

凯莉刚要挥挥手让他不要遮挡光线。

“叮铃铃铃——金!你有电话啦!快点接电话——”

 

沙县小吃店内的空气顿时陷入沉默。

 

 

25

凯莉最先反应过来,挺直了身子四处寻找声源。这是金的手机来电铃声,她知道,是秋姐给他录的,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这个铃声,不可能会错。

凯莉狐疑地站起身,弯腰朝厨房门口的方向走。还没看见什么,就被男人宽厚的肩背挡住了视线。格瑞快速闪身进了厨房,不给身后人窥探的机会。

“等等…喂!我朋友在你这里吗?”凯莉眯起眼质问。

 

格瑞很快又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明黄色后壳的手机,在凯莉面前晃了晃。他解释道:“金旅游去了。”

没等凯莉再问下一句,他倒反问:“你认识金?”

“额,我是他老友…”凯莉这才开始正眼看这个小吃店的老板,年轻俊朗的样貌和结实的体格让她有些意外:“你是谁?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一个出国旅游的人怎么会连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带,这不合理。


格瑞眼都不眨一下:“他拿错了我的手机。”

“这都能拿错?你俩很熟?该不会你们…”凯莉若有所思地端详眼前这个男人,脸的确是超出一般帅哥的水准,身材也比金那虚胖的小身板能看得多。噫,居然是gay吗。

格瑞没有回答,余光里躲在壁橱下的金色脑袋眼看要暴露,他于是干脆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吃了一记闪光弹的单身女性饿得没脾气,愤愤不平地转身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用餐。

“真是,没想到还真去旅游了…这么说,早上我打了这么多通电话,敢情都是你给挂断的?”

格瑞不置可否,只耸了耸肩。

凯莉挑眉,心里满是不爽。这人真够有毒的,直接接了电话跟自己讲一声不就完了,害自己以为金躲在家里装死,风风火火从紫堂那里弄来备用钥匙要来催稿。山长水远的,从市中心开车过来可要大半小时,净浪费老娘宝贵时间。

可怜的沙县小吃老板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替他的常客背了一口大锅。

 

厨房里罚自己蹲到双腿失去知觉的金只能靠听来判断他们在干什么,终于打消凯莉的怀疑,他松了一口气。

好样的兄弟!不愧是格瑞,忽悠起人来连凯莉都能骗过去。

接下来等凯莉吃完东西走人,他就能溜回家啦!嗯…是不是还应该换一个门锁?紫堂那家伙,居然把我家钥匙就这么交出去了,枉我还想着方便他以后登门,怕自己又睡着听不到电话。他倒好,转眼把我给卖了。

 

既然抓不到金,凯莉也只能打道回府,不过她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他交了个男朋友。黑发女人饶有趣味地远远打量男人的身影。想不到啊想不到,金你竟然是弯的,难怪当年那个红毛学妹抛你媚眼,你都没点反应,啧啧。

“买单,多少钱?”凯莉吃饱肚子,心情好转了些许。

格瑞背对着她擦桌,头也不回道:“五块,墙上扫码。”

凯莉懒得与他计较,这破店连个空调都没有,吃完面热得她只想马上回自己的宝贝车上吹冷气。

 

 

26

“微信收款到帐,五元。”

厨房墙壁的架子上传来机械的电子提示音。

 

格瑞顿住身形,金的手机还在他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凯莉能看到露出一些的黄色手机背壳,清清楚楚。

遭了!好不容易松懈的金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的手机不是被…?”凯莉看看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又往厨房发出声音的方向探探头,蹙起精致的眉。

银发男人置若罔闻,从容转身,仿佛很奇怪地扫她一眼,然后俯身继续擦起另一张桌子,平淡地说了句:“工作手机。”

…妈呀格瑞你是神吗?!金捂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大气儿不敢出,他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要暴露了的。格瑞淡定不失机智的回答,让他对格瑞的崇拜更上一个台阶。

 

“等金回来了,告诉他马上联系我。”

格瑞颔首:“不送。”

 

 

27

“还起得来吗。”

男人伸手握住金发青年的小臂,用力往上一提,金嗷嗷叫了半天才缓过来,下半身血液不畅太长时间,腿免不了发软。

金脚步虚浮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感觉距离他从家里逃出,路线迂回地躲开凯莉追踪已经过去一个世纪。情绪恍如坐过山车起起落落,就差没把自己吓出心脏病。

“她太可怕了…要不是有格瑞我现在就被她抓回黑心出版社出不来了…然后每分每秒不停改稿改稿…哇好恐怖”金嘴里小声念念叨叨,体验到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和后怕。

 

一碗云吞拌面出现在眼前。

“你还没吃午饭吧。”

“咕——”金的肚子率先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是很大一碗云吞拌面,多到要掉出容器的云吞让金怀疑这是不是香拌云吞,筷子一翻才有细软绵长的面条露出来。新鲜出锅的食物蒸腾出暖气,闪烁着晶莹透亮的光泽,金最爱的沙县秘制花生酱汁像不要钱一样均匀地淋在云吞和面上,青绿色的生菜和点缀的葱白调和了过暖的颜色,勾出一股柔软的清香。

一句话概括,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就让人贼有食欲。

而且不同往日的是,云吞旁边还有个煎得形状完整的荷包蛋。

“哇——还能加蛋的吗?我看看…”金抬头认真看菜单,挠挠头道:“哦真的有诶,两块五!这定价有点小贵…”

男人有点好笑地摇头:“这顿算我的。”

“旅游快乐。”他顿了顿。

“哦哦——格瑞万岁!爱你!”金一股脑抛下估算的饭钱,如获至宝般捧起沉甸甸的加料云吞拌面,动动筷子大快朵颐。

 

研究表明,一个小小、无关紧要的甜头在印象决策中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正向作用。

附加价值原则。

更何况金本身对格瑞的观感就够好的了。

 

 

28

这算抓住他的胃了?

男人对着水池里干净的盘子陷入思考。

 

 

【TBC】


对不起我又爆字数惹!

这篇要等下次更才能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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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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